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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2章 童話後續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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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八

“類,你真的夠了,帶孩子出來玩個真人CS,你在自拍什麽?”一場完畢,孩子們攤著地圖在覆盤。剛好到中飯時間,就近在農場裏搭了燒烤架,道明寺正烤著玉米,發現一個不幹活的。

“阿寺,你又不懂了,這不拍給靜學姐看嘛?”美作調侃道,換了個發型,臉上塗了迷彩油墨,可不得拍給靜學姐看看。這幾年類是越發註重形象了,講究的很,美名其曰要時刻保持新鮮感。

“說什麽呢?”花澤類發送完照片,合上手機,走到燒烤架前,看了下火候,這幾個人會不會啊,都不知道分散些。

看著花澤類熟練的動作,無論是什麽事業,都有名有利,家庭方面可以說是上得廳堂,下得廚房,帶得了孩子,平衡得好時間,類啊類,為什麽要這麽卷啊。西門搖搖頭,他們家小女兒說Lucky去年暑假和爸媽在國內房車旅行,很羨慕,她也要,兩個月?!一周可以,兩個月,他和美作真的不可能有這個時間。

額,靜學姐不就去法國出差兩三周嗎?參加什麽聯合國人權論壇什麽的,道明寺撓撓頭,自從在結婚之前鬧過分手之後,類大概有跟創傷後遺癥似的,別說出國,非必要不出市,黏人的很。以前不覺得類和靜學姐很姐弟戀,這幾年,或者說婚後是越來越有這個調調了,仿佛開始談第二次不同模式的戀愛似的。

“對了,帶著孩子沒那麽過癮,下次叫上Ren,還有靜學姐來的話,那三個肯定來的,約不約?”本來Lita乍聽是想來的,一聽靜學姐不來,就說本來有約的,不來了。嗯,只有靜學姐值得她爽別人的約嗎,類是得把靜學姐看緊一點,什麽男女通吃的魅力。

“看他們一家嘍,類,Ren和靜學姐都是大忙人,平時周末都約不上的。”這麽說出口,好像他們一家人這幾年真的跟他們疏遠了一點,西門正將烤好的肉串裝盤子,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和別家更好一點,他們幾家還是最堅固的盟友。

他們家如今是全面低調下來,Ren就不提了,靜學姐,從前社交界如魚得水的王者,如今別說其他家,就連莊學姐,小更和Lita,甚至藤堂家主辦的宴會一律都不參加的,當然都不參加,比起只參加幾家的,就是都給了面子,還得是靜學姐。類其實也,不太露臉了,極為註重隱私,只是以前音樂家的名聲太響,所以還是感覺活躍在公眾前。

圈子裏自然是議論過的,這與高調的婚禮不符,拋開一切與利益可能相關的,可能最離譜的猜測反倒是真的,婚禮是昭告主權,而不參與社交的這些時間又又又在談情說愛吧。

提到Ren,道明寺接過話說道:“話說,Ren這次怎麽不來,我叫了,沒回覆,兩個號碼都關機的。”

“休養呢,你也知道剛通報的那個案子,這次有點不舒服了。”就知道肯定要問這個,花澤類開口說出早已想好的說辭。

“工傷吧,這是,難怪,聯系不上,待會可別在孩子面前提到,吃不下肉了。”美作感慨道,同一輩的,他最服的還是Ren,類能有這個弟弟真是三生有幸。心思那麽深不可測的人,在繼承家業上,說頂上就頂上,說交接就交接,不拖泥帶水的,不爭不搶也不怨哥哥想一出是一出,人工智能,醫藥這塊早在Ren手上就打好一定基礎了。

說空閑帶孩子是真付出了時間精力,Lucky再小一點的時候簡直就是童話書中走出的女兒,說幹法醫是真什麽都上陣啊,他的身份,不想去根本不可能被抽調去,唉,唯有感情,喜歡男的是自己放出的風聲吧,真正喜歡的,得不到又要看著,就次次都要比鄰而居,何必這麽折磨自己呢?

可不,工傷呢,正在法國休養那種,在家裏可是好生作了一場,花澤類輕點頭,在他們三眼裏自己是不是最幸福的人,Ren反倒是......他們什麽都不知道,呵呵,他確實三生有幸,有了這個親弟弟。

七十九

事件的開始是一場直播,電視臺采訪人工智能應用於垃圾分類工作時,環衛工人在舉例機器人掃描功能還是存在一定誤差,一些細碎的垃圾還是會分錯,邊說邊翻離的最近的可回收垃圾桶,其中有個綁的很好的黑色塑料袋,環衛工邊說這個就是分類錯的垃圾,邊打開塑料袋的活結,三根帶血的手指以及模糊的肉片就這樣出現在鏡頭前,雖然馬上切掉了畫面,但是畫面還是被錄屏了,一時間轟動全國。明顯人的手指,這是碎屍,這種惡性案件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法制化的健全,監控系統的普及,已經很少發生了,更何況發生在首都,公安部自然極為重視的,第一時間建了專案組,抽調了一線精英法醫,刑警,技術員等。

案件的情況大眾是不知道的,當時已經找到的屍塊經過鑒定還不是一個人的,分的極碎,且還沒找全,法醫方面的工作尤為重要。Ren在技術和心態上是沒話說的,但在這種惡行碎屍案上是沒有任何經驗的,上層誰不知道他的身份,本來是不想安排的,他是主動請纓。最後安排進專案組自然還是安排了,老大下了軍令狀的,命案必破,怎麽著混個功績。

沒想到花澤家的小少爺是真親力親為,尤為認真刻苦啊,例行工作就不說了,在判斷某小區的套房極有可能是第一作案現場,他和同事們穿了防護服打開小區的五個化糞池進行翻找,用長柄勺將裏邊的糞便舀出來,一點點過濾後尋找線索,這是怎麽樣艱苦的工作量,兩天時間,他們發現一塊還沒銀行卡大的人體組織,經鑒定,該組織與二號被害人的數據吻合,為案件的告破提供了重要證據。

命案是在20天內破獲的,自然是要論功行賞,初步定稿少不了Ren的。中間Ren沒有回家休息過,總覺得自己身上帶著味道,案件破獲後先去私人溫泉山莊泡了半天,回家後倒頭睡了整24小時。但事情的動態他都是掌握著的,Ren是在醒來後的早餐時間給公安部長打的電話,說他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法醫,這是他的職責而已,要有什麽榮譽也是大家的,他只接受集體的一等功。

這早在Ren當時要學法醫專業就料到的,什麽時間不能打這個電話,一定要在餐桌上打嗎,是給誰聽啊,花澤類匆匆喝完牛奶,轉身去彈鋼琴了。他能說什麽呢,行,他是出行條件優渥的資本家,而Ren是站在正義制高點,高尚無比的職業。

就是吧,Ren總是掌握不了事情的度,想想靜總是要犒勞一下他的,類也有數,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找點外出工作避讓一兩周什麽的,Ren偏要作。也是,Ren就是這樣,如果當年能保持住18歲時的完美面具,徐徐圖之,如今哪還有他花澤類什麽事?

那一天的早飯沒事,是清淡的湯粥類,正常去上了一天班之後,Ren回家說看到葷的就想吐,吃不了,把他們都嚇一跳,怕負面影響到Lucky,趕忙把她暫時送回花澤本家。

Ren的心理醫生說是應激反應,他們只能重新叫回他們慣常的廚師,變著法燒素食中夾雜著點葷給他吃,正常上班是還在正常上班的,就是中飯和晚飯都是靜一口一口餵著吃的,這是Lucky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,更別提類了。

“類,你說他是不是裝的呢?”說實在的,她對Ren在這些方面的信任度不高,等第一周慌亂的情緒過去,找了個空隙,藤堂靜問花澤類,這段時間她沒有接案子,日常工作之餘,其他時間在準備聯合國人權論壇的發言,很巧,在巴黎,可Ren這樣,她怎麽走的開?

“半真半假吧。”雖然不想承認,但花澤類和Ren確實心靈相通,不舒服是有點,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,就算沾過人命,跟直面幾千片的碎屍案還是不一樣的,但是嚴重到吃不下葷就過頭了,只不過,Ren是想靜留下照顧他,還是想跟去巴黎呢?

這飯來張口的日子過的很舒服是吧,這天晚飯時間,藤堂靜看著Ren吃完飯後把營養沖劑喝下,還挺會察言觀色的,今天能自己吃了,就是偏要把葷的都挑出來,是給誰看啊?

“Mira姐,你忙的話,可以不用為我回來的,我又不是小孩子,現在能自己吃了,其實吃素也可以,挺健康的。”Ren壓低聲音說話的樣子,莫名地顯出幾分委屈,就是這種假裝懂事的憂郁破碎感,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呵護他,什麽都如他的意。

藤堂靜跟著喝了口水,才開口:“Ren,再這樣你辭職好了,當時你說要幹這個的時候我就勸你考慮清楚,你的心理狀態適不適合這個職業,這次是不能吃葷的,下次呢,不能見特定的顏色,不能聞到特殊的味道?”

“我可以克服,不會這麽嚴重的。”Ren急忙說道,帶孩子是不可能一直帶孩子的,這可是他思考過最合適的職業,憑他的技術,當好醫生太容易了,可醫院工作太忙,接觸的人也太多,不適合他。

而法醫嘛,在首都市一級是沒有那麽多案子的,平時能正常上下班,請假因為特權也特別容易,當然為了在Mira姐面前表現他是遵守紀律的人,去年暑假請的假他通過平時的值班差不多又補回去了。但特殊情況下,譬如這次又能夠展現一下他的辛苦付出和能力,以及,他只想演一段時間,已經在控制量,循序漸進恢覆了。

還是不肯說實話嗎?要不是念在他這次確實辛苦,藤堂靜繼續說道:“Ren,有些事情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有些事情上,不要騙我,你聽不聽的懂我在給你機會。”

生氣了,真的生氣了,Ren立馬軟了下來,解釋道:“Mira姐,我只是,想和你一起去巴黎,我以為這樣,你就會帶上我。”

“想跟我去巴黎,你直說,Ren,你總是這樣,你知不知道我多,我們多擔心你啊。”改不了的彎彎繞繞,她是很了解他,但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,當然成年人吃幾天素菜不會怎麽樣,可是Ren本身心理上就有一定創傷,這幾年好不容易能不用定期看心理醫生了,她是真的怕他舊疾覆發。

聞言,Ren低下頭,“Mira姐,我錯了。”

她能拿他怎麽辦呢?藤堂靜無奈搖搖頭:“Ren,我不是去玩,是去工作,就一周時間,會盡快回來的,你來機場接我好不好?”

“巴黎,對你我是不一樣的,”一看她的態度有所軟化,Ren抓住藤堂靜的手晃著,“那我直說,Mira姐,我不會給你添亂的,為我多加一周好不好?”

是的,巴黎對於她和他是不一樣的,當然這件事她得再確認一遍,藤堂靜問道:“Ren,我再問你一遍,是不想吃還是不能吃葷菜?這次行動還有沒有別的後遺癥?”

“想吃的,能吃的。沒有任何問題。”

這中氣十足的樣子,活回來了?藤堂靜又是好氣又是好笑:“行吧,行吧,去請假。”

一副小情人的做派,現在得逞高興了,昨晚靜問完他話後,他就提醒Ren見好就收,花澤類靠在餐廳外的古風木雕窗外,繞了這麽一大圈,就知道Ren一直對前年的澳洲耿耿於懷,這次終於找到機會了。

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,Ren知道花澤類在外面,哥哥已經借著孩子拿了多少愧疚與好處了。況且這次他不在家裏的20幾天,可都是給哥哥了,他就一周,就讓他在外面正大光明地和她牽牽手,哪怕臉上是戴著口罩的,不過分吧。

有時候真的希望自己能閉上兩只眼,能傻一點就傻一點,藤堂靜能感受到一裏一外兩個人無聲的劍拔弩張,用另一個腦子想也知道,這次和這個去了巴黎,那個找到合適時機也要,綜合來算,平均時間都增加了,所以他們平常表現出來的爭風吃醋是故意的,還是有意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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